说:“也许这样我就能豁出去了。”
“向冉,你是不是打算退学?真要进这风月场所?”
向冉擦了一下眼角,咧了一下嘴,“我在万宝上班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个行当是来钱快。而我最需要的就是钱。旬旬,我很想坚持住,可我发现有时候不是我坚持了就一定行的。”
“我想把书念完,拿文凭,我还是相信这个社会是有公平的。但是有时候生活会把你逼到一个死角,它告诉我,坚持是没用的,我的坚持撞不碎眼前的墙,我没有其他路可以走。我妈的病需要钱,我弟需要读书,我是这个家的支柱,你能明白吗?”
“不会只有这一条路的。”程旬旬还是笑着,拍拍她的背脊,伸手轻轻抹掉了她脸颊上的眼泪,除了这句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时候想想一个人比一家子好过,像程旬旬这种就属于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她也苦,但从没尝试过向冉这种苦,因为她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她可以没有钱,她无所谓吃什么,只要温饱;她甚至可以睡大街,只要安全。所以她可以很洒脱,只是人不能一辈子都这样。
向冉没再说话,只将脸颊埋在臂弯间。程旬旬也有些累了,歪头靠在了她的身上。
天气凉,程旬旬坐在地上屁股就有些凉,时间长了连肚子都觉得凉凉的,而且她有点不舒服,可能是跑来跑去,一整天就没停过脚步。她吸了口气,只微微皱了一下眉,默不作声的陪着向冉。
陆靖北站在派出所大门口,指间夹着一支烟,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空荡荡的场子。半晌,一道强烈的车灯光照射了过来,刺的他不由闭上了眼睛,不过这灯光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听到了开门关门声。
再睁开眼睛时,周衍卿已经到了他的跟前,阴沉着一张脸,说:“怎么回事?”
陆靖北吸了口烟,悠悠然的吐出一口烟雾,笑问:“小冉,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