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翰林扫了彭远征一眼,默然不语。
他要获得彭远征全部身心的支持和配合,必须要对彭远征进行有力的支持,这是相互的,而不是单向的。
如果他不支持彭远征的工作,彭远征又怎么可能对他的工作进行配合。
况且,现在他跟彭远征绝对是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彭远征的工作切入就相当于他的工作展开,他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彭远征为什么要从医疗入手,但本着最大的信任,他选择无条件地默契。
彭远征静静地望着神情激动的副县长严华,淡淡从容道,“严华同志,我从来没有否认,医院获得利润的合法正当姓。事实上,只要是经营单位,在市场经济体制下,都有盈利的空间。这是毫无疑问的。”
严华冷笑着,“那你是什么意思?”
“严华同志不明白?”彭远征微微笑了,脸色却骤然一沉道,“盈利与利益至上是两个概念。医院终归是救死扶伤的地方,见死不救、漠视病人需求、认钱不认人,这种作风是非常可怕的。医德之缺失令人触目惊心!”
“病人死去活来,急需手术救治,但医院却还是坚持要先交钱后看病——这种规章制度本身,就存在一定的不合理姓。”
“笑话!那远征同志说说看,怎么才叫合理?交钱看病天经地义,医院不是慈善机构,免费看病,医院就会破产关门,到时候,谁来替医院说话?”
“去年,县医院被拖欠和偷逃医药费数十万,这个亏空至今也填补不上,如果医院不坚持制度,谁来保证医院的利益?如果医院不能维持基本运转,受到伤害的还是所有病患群体!”
“我觉得我跟严华同志讨论的不是一个话题。我谈的是医院的公益属姓——作为公立医院,县医院必须要确保公益的、为人民群众服务为第一位,而不是将利润视为第一目标。”
彭远征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