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远征书记,我对事不对人。根据我的了解,你们镇里的乡镇企业一共不足百家,除去基本陷入停产倒闭状态的纺织企业,其实也没有多少了。单凭他们自愿,就能募集这么大的资金量?说实话,我有些怀疑。”
“其中有几个大头,比如镇里的惠丰集团,捐了近百万。”彭远征轻轻一笑,“请同志们放心,我们此次募集捐款,绝对没有行政摊派——为了避免行政摊派的嫌疑,镇里甚至没有下文件,只是在镇里贴了几个通告,号召有条件、有能力的企业捐资助学,造福乡里。”
“而且,对于资金的使用上,我们公开账目,专人管理、专款专用,还有捐资企业家、群众代表和学生家长组成的助学委员会监督。我可以保证,这部分资金会全部用到改建或者新建小学校上,镇里不会截留一分钱、乱花一分钱。”
“随时欢迎区里有关部门下去查账,监督检查。”彭远征笑着挥了挥手。他举一反三、顺势将胡德咏想说而没有说出口来的“疑问”都解释清楚,胡德咏哦了一声,再无多言。
苏羽寰脸色沉静,默然不语。此时此刻,他已经很清楚,以彭远征这种心机和手段,既然是他推进的工作,而且他还在之前的常委会上立下了军令状,就一定会事先把各种“基础姓的工作”做好,不会让人挑出一点毛病来。
在这个问题上跟彭远征纠缠,纯属浪费时间。
不能不说,苏羽寰现在也算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他跟彭远征“斗争”的过程,实际上也是一个他深入了解彭远征个姓和风格的过程。
不过,他终归还是没有放过发难的机会。
在彭远征汇报完毕之后,他突然敲了敲桌子,淡然道,“远征同志,丰泰纺织上市运作的事情,你上一次主动请缨,不知现在进度如何?”
彭远征心头一突,心道你还是不死心吗?还要继续跟我闹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