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岩阴沉着脸,猛然一拍桌案大声道,“你们吵吵什么?班子团结还要不要了?老宋,你坐下。周市长,你也消消气!”
宋炳南冷哼一声,拉开椅子霍然坐下,发出极大的动静。
周光力则微微有些喘息,他脸色愤怒,缓缓坐了回去。
东方岩环视众人,沉声道,“新安区的报告我看过了,这起拥堵国道事件,要深刻分析其成因,不能只看表象。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参加拥堵国道的人,都是一些纺织厂的工人,而最近大半年以来,纺织行业非常不景气,企业效益不断下滑,很多工厂开始停产乃至破产。”
“所以,事情虽然出在云水镇,但问题的根源却不在云水镇。前几天,几家国有毛纺厂的下岗职工,也曾经来市里上访,原因基本类似。”
“而事发之后,作为基层政斧,无论是应急处置的手段,还是反应的速度,其实都是可圈可点的。在三个小时之中,就化解了这场风波,将负面影响降低到了最低限度。”
“因此,处理云水镇的干部,我认为是不妥当的。我们大家都是从基层干起来的,深知基层工作点多、面广、线长,头绪杂多,如果我们轻易草率地做出决定,会打击基层干部的工作积极姓。相反,对于在基层的干部,我们要多加体谅、多加扶持,只有这样,我们的年轻干部才能尽快成熟和成长起来。”
东方岩的表态虽然不能算是一锤定音,但很多常委一看这种局面,也就纷纷出言附和支持。纵然是周光力一系的常委,也觉得周市长此次小题大做,落了下乘。
周光力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没有继续跟东方岩顶牛,因为这实为不智。
但为了市长的面子和权威,他肯定又不能就此罢休。
他冷冷一笑,淡淡道,“保护和培养青年干部当然是必须的。好吧,既然东方书记和同志们都认为要低调淡化处理,那我保留个人意见,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