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伊俄根本不会理会李察的命令。
但伊俄就和流砂一样,严格地说并不算李察的下属,所以也没人多说什么。
整个蓝水绿洲,几乎人人都喜欢伊俄,但不会给他好脸色的人也有不少。提拉米苏是其中最直接的一个,似乎恨不得把他扔进煮着肉汤的大锅。水花则从来不在伊俄面前笑,在一次伊俄当众邀请她共进晚餐时,少女只回了一个字:“滚!”
绯色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流砂身上。
一次流砂从李察房间中出来时,绯色就在路边隐匿着。结果一只柔嫩而有力的手忽然蒙住了她杀机四溢的眼睛,一把把她拖走。
直到跑出百米之外,水花才把绯色扔在地上,冰冷地扔下一句,“别干蠢事”,就消失在黑暗中。
绯色则站在原地,努力思索。
不过,从这一晚起,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莫名地好了许多。
每一夜,当流砂走后,李察总会站在窗前,看着繁星如缀的夜空,默默地自问:“我该怎么办?”
十七岁,总是充满了纠结。
在差不多同样的年纪,歌顿正在为了替伊兰妮付帐,而在臭哄哄的马厩里刷马。
十天后,李察终于从房间中走出,他扔给了刚德三件构装,索要的代价则是拉着刚德去喝酒,直到人事不省。喝到后半段,李察似乎觉得身边的人多了不少,好象有水花,有精灵诗人,有一个老头似乎叫克拉克;最后则是一团高大肥壮的身影,那不是人。
第二天,直到阳光刺在脸上,李察才清醒过来。他稍稍动了动,头就痛得象裂开了一样。至于昨天夜里的事,李察就只记得自己拉上刚德去喝酒,后面还发生了些什么就再也想不起来了。
他呻吟一声,从床上挣扎起来,用冷水洗了下脸,才清醒了一些。
李察的目光落在工作台上,发觉原本放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