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问朱常渊道:“将军,为何不让属下率领兵马,与他李自成大战一场,为何还要议和?”
“此时干系甚大,不能鲁莽行事!”朱常渊轻声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了座位上。
哪里想到刚刚坐下,就听到孔和开始抱怨,说道:“属下以为,完全不必如此,凭借将军威名与将士们的勇猛,一鼓作气,自成便能打下,一旦攻陷长安,次第攻略罗汝才,如此,陕西之地便可平静了!”
朱常渊越听,脸色越黑。
气呼呼的将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按在面前的桌子上,道:“我且问你,今日击败自成,明天击溃罗汝才,后天若是又有人在陕地揭竿而起,该如何?”
“杀之!”孔和脸色一狠说完,完全没有注意到朱常渊越来越黑的脸色,继续道:“古语说杀一儆百,若然将李自成和罗汝才的士兵全部击杀,后,定无人敢再反!”
“放屁!”朱常渊忍不住暴怒了,站起来道:“我且问你,可知陕边百姓为何愿意跟着自成做反贼,而不做良民?”
听朱常渊这么一说,加上又见自己老大脸色这么黑,孔和心中不禁一颤,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说实话,他来到这里,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李自成击败,如何再次上演千里追击,然后带领全家过把瘾,同时用战绩向世人证明他的英勇和荣誉。
至于说陕地的灾民如何处置,为何会有这么多人跟着自成造反,他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目光短浅!”朱常渊骂了一句,又喝了一口水,严厉的说道:“陕地百姓连年颗粒无收,民间易子相食者不知凡几,若是有一口粮食,谁人愿意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造反?”
“今日便是破了自成,杀了百万百姓,明日那些百姓无粮可吃,便会同样揭竿而起,如此周而复始,难道要本将军杀光川陕所有百姓?”朱常渊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