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慕云若。”
拓跋泽放下茶杯,双手撑桌起身,而后用那缭绕着幽光的双眸凝视着她,四目相接,有了一种别样的气氛,犹如瞬间将记忆拉回到离开东卫皇宫的那日,也回到了他要将她一箭穿心的那日。
然拓跋泽却倏而轻笑一声,视线撩过云若腕上隐约透出的一条冰蓝色小链,于是惑声而道:“小云,何以如此生分?你是睿的妹妹,不该对本王,也唤以……‘哥哥’吗?”他如故意强调那般,将哥哥二字念的极重,这刻意的亲昵,让云若脸色瞬间僵住,眸间霎时沁出些愠怒。
拓跋泽这个人,看起来说话毫无章法,然却将细密的心思藏匿其中。一句“哥哥”,足以让百里邵河怀疑她慕云若是否会真心替越合来谈今日之事。
云若抿唇,下意识看了眼百里邵河,幸好百里君主知她底细,并没对她怀疑,可若换做他人,方才那一句话,当真会要了她的命。而且,不论结果如何,拓跋泽也可通过这样一个反应,看出百里邵河对她慕云若的信任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这个男人果然不简单。云若咬了下牙,重视眼前的他。
“请拓跋殿下,务必,不要如此称呼慕云若。云若,消受不起。”云若一字一定,毫不客气的将他的亲昵推拒,深吸口气后,便在脸上笼上一层淡漠的笑容,“还是,按照越合的礼节,称呼慕云若,慕大人的好。”
拓跋泽稍抬下颌俯视云若,示意了然,可双眸中也落出了赞赏。
这个女人,还真的可以在一瞬间将自己全部都心绪恨意全部掩藏,反而让他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舌尖,若有似无舔舐了下唇角。
云若右眼冷不丁因他这细微的小动作眯了一下,而后重新回身看向百里邵河,自此便入了席。
这一席,许是第一次西陵、东卫、越合同坐。气氛总归是有些奇怪的,不过幸好今日云若仅是代表越合,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