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袖中指尖,云若倏地抬了眸,像是做了什么决定般喃道:“皇上,云若有话想对皇上说。”
夏侯靖眉心一动,自知绝不会是什么让他愉悦的话。
近来听的多了,也就不想听了。
如此,心里也不会这般难受。
所以就在云若即将开口的时候,夏侯靖倏而压低声音说道:“够了,还朕人情,谢朕取药这些东西你都不用说了,你不欠朕什么。好好走你自己的路,守你的慕家,权当朕昨日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讲。你出去吧。”
云若微怔,清眸中晃过一缕痛,半响,她干笑两声应了。
“那云若就不打扰皇上了。”言罢,她转身走,缓缓几步,已然来到了门边。
床畔夏侯靖听了脚步声,心情不禁又沉了一分,眉心川字愈发深刻。
就算他如此说了,难道她就真的直接这么走了?
……难道他千辛万苦这般护她,这女人竟没丝毫动容吗?
怒意犹生,再是耐不住。
夏侯靖沉下心,不免还是一阵心痛。
果然,还是放不下。
果然,还是想听听她的话。
就算,那是会将他扯碎的冰冷之言,也好过从此无声的交错。
心中一片焦躁,使得夏侯靖再一次缓缓睁开了眸,深邃间透着些犹豫。忽然做了决定,于是掀被下榻。
可就在他才坐起一半的时候,那边的云若也忽然定住,而后毫无征兆的转了身靠在门上,似乎也是做了什么决定。
如此,两人倏然对视,临时转身的云若一怔,下了一半床的夏侯靖也是一僵。
那一霎,云若看到了夏侯靖眼中极力掩藏的一抹讶异,还有一抹被看透了心情的仓皇,尽管这个男人即刻又瞥过了视线,或是要对她说出更加冰凉的言语。
过去的点滴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