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实际上,我已经盼这一天盼了好久了。”
顾玲玉幸福的闭上眼睛,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个下着鹅毛大雪的黄昏,两家人坐在一起烤着炭火,烧得通红的炭火映红了两家大人和苏宏泰那年轻的脸,也映红了她娇羞的容颜——
睁开眼睛的时候,顾玲玉脸上的微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怨。
“刚刚过年没几天,我和你爸爸在镇上挑选结婚用的东西时,有人急匆匆的跑来告诉他,他父亲出事了。我和他匆匆跟着那个人来到医院,只看见他父亲面如死灰的坐在椅子上,旁边的病房里,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气若游丝。那个女人,就是谢红瑶的母亲。”
“那个年代,家家户户都有火枪,方便上山捕猎。谢红瑶的父亲出来告诉宏泰,说他父亲用猎枪打伤了谢红瑶的母亲,人虽然脱离危险了,但难保不会留下后遗症。当时谢红瑶的父亲声称要送宏泰的父亲去蹲大狱,谁都不想死,宏泰的父亲吓得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求谢家人饶他一命。”
“后来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商量的,我只知道,那天宏泰来见我,脸色惨白如纸。他沉默了好久,才告诉我,他说谢家人答应放过他父亲,但是有一个条件。他们说谢红瑶的母亲受了伤,现在还说不准会不会有后遗症,为防万一,让宏泰娶了他们家的女儿,成为他们家的女婿,这样一来,以后谢红瑶的母亲就算有后遗症,宏泰也能照顾她……”
“为了救父亲,宏泰屈服了。他放弃了我们的感情,他答应入赘谢家,答应做谢家的上|门女婿。面对一个拿自己的一生去换父亲生命的男人,我能怎么办呢?我难道要阻止他去救他的父亲吗?在那样的年代里,如果我让他不管他的父亲,恐怕全镇的人都会往我身上吐口水……”
说到这儿,顾玲玉脸上满是无奈,夹杂着一丝怨。
侧眸看着左浅,顾玲玉摇了摇头,悲伤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