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探了。
左浅撑着伞捧着白菊缓缓朝墓碑前进,她清瘦的背影在寂静的墓园中显得更加悲戚——
顾南城的手缓缓离开方向盘,从后视镜中看着左浅撑着伞在泥泞的道路上前进,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向远处新立的墓碑,他的心不由有些疼。
墓碑前面,左浅安静的站着——
今天的她穿着一身正正规规的黑色小套装,素净的容颜没有丝毫粉黛,首饰也全部摘下。一身黑色,不戴金银首饰,是对死者的尊敬。她如墨一样的黑发规规整整的梳着,高高盘在头顶,全身上下唯一算得上装饰物的应该就是发上的一朵小白花了。
那朵小百花别在头发左边,一把大黑伞下的她,看上去更显肃穆,更显苍白——
一个人静静的伫立了很久很久,她弯下腰将手中的白菊放在墓碑前。弯下腰那一瞬间,眼泪溢出眼眶,砸在了脚下的水洼里,荡起一层层的涟漪——
“妈,一路好走。”
久久的伫立在墓碑前,左浅泛着白色的唇紧抿。
面对一个安详宁静的墓碑,她不知道除了沉默还能
tang对它说什么。
车里,顾南城隔着雨幕静静的望着不远处的左浅,他头一次觉得,她竟是如此的消瘦,如此的遥远。看着她的衣裳在寒风里翻飞,他的心骤痛,忽然很想伸出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那么脆弱的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经受这些坎坷和伤痛——
“小左,爸爸去接妈妈,在车上待着不要乱走。”
顾南城抬手掐了掐发疼的眉心,回头对小左挤出一丝微笑。小左正乖乖的托腮望着妈妈,隐约看见妈妈的裙角被雨水打湿,她心疼的皱起眉头。
听见顾南城说要接妈妈上车,她顿时跟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爸爸,带我一起过去!”
顾南城犹豫了下,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