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整个房间最高档的东西。
此时,她正站在天天的木凳上,拼命想把密码箱搬下来。
“下来——”司徒逸大吃一惊。
这么高,她居然敢就这么把大皮箱往下面拉,不怕把自己砸扁。
司徒逸的视线,最后落上夏晓灵细细的腰——他是真心担心,她会被那个大箱子,把腰闪成两截。
“马上就好啦!”夏晓灵应着,头也不回,还在拼命拉箱子,一边自我解嘲,“坐了两年办公室,现在没力气了。”
“下来!”司徒逸的声音,忽然大了起来。
司徒逸从来不高声说话,更别说声音里带着几分锐利。夏晓灵应声停下,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她。
面色复杂,司徒逸看着她:“这不是女孩子干的事。”
“我从小就这样搬下搬上的,没什么。”夏晓灵反而安慰他,“我总不能什么都让妈来帮我。我妈生活压力已经够大了,我要是这点事情都干不了,那我妈不是得累死。”
司徒逸心中莫名一热。
单亲家庭的一家三口,终日为生计奔波,却彼此扶持。
这和他司徒的那个家,不一样……
司徒家富贵满堂,亲人间却没有这样一份亲密相扶。司徒家看上去子孙满堂,可家族里几种暗流,明里暗里交锋,几乎能让人窒息。
当年,他在令人窒息的家庭气氛中,脱离出来……
一伸长臂,他把她抱下来,一直把她抱到门外去。
“我要找衣服啦——”夏晓灵抗议。
她生机勃勃的小脸,压根没留下委屈的痕迹。
柔柔的她,骨子里有岳母那种韧性,让人心折。
司徒逸轻轻亲亲她的唇,转身踩上木凳。
他不会告诉她,他已决定,要尽所有的能力,让她永远保持那令人心动的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