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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泽面无表情,“带我换衣服,我陪她。”
她上一次生顾睿的时候……他甚至是没有在医院的,等孩子出生了两个小时后他才赶到。
听陪同的佣人说,她痛得一直一直在喊他的名字,因为这件事情,在孩子出生的好几天她都闷闷不乐的没怎么搭理他。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的名字,但是他的脑海里能自动浮现出那样的场景,仿佛一只手直接伸进他的胸膛攥着他的心脏,狠狠的,都能沁出淋漓的鲜血。
他自问在商场上一贯都是呼风唤雨,习惯了掌控一切,可是当自己的女人躺在手术台上他却无能为力,那种感觉糟糕得让顾泽生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恨意。
这一次她没有叫他的名字,宛若早已经执着的把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彻底的剔除了出去。
他看着眼前的女人,但是脑子里想象出来的全都是五年前她喊着他名字的模样……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不要伤害你爱的人。
也不要爱上你曾狠狠伤害过的人,因为那些过往以为不关紧要风轻云淡的事情,再想起来会恨不得能重新活一次。
一番兵荒马乱的痛苦和折腾,温蔓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抬眸就看到守在病床边的男人。
她瞟到窗外是纷飞的大雪,似乎整个世界都变得银装素裹了。
明明昨晚她出去散步的时候,还是阳光明媚。
侧过自己的脸,空荡的胸口很平静,还有一阵骨肉剥离的无声无息的疼痛。
她的十年……就要结束了吧。
温蔓睁着眼睛望着趴在自己床边的男人……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她都不知道。
顾泽一直握着她的手,所以女人一醒来他就察觉到了,果然见她睁着眼睛,眼中一喜,站起来俯身在她的上方,手指摸着她的脸,“蔓蔓,还疼不疼?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