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蔓懒得追问,听话的走了过去,才走到一边,整个人就直接被拉下去跌坐在男人的膝盖上。
女人似乎一下受到了惊吓,条件反射的就要从他的腿上弹跳起来,顾泽有力的手臂环绕着她的腰身,不允许她起身。
“你干什么?”
温软的,气息熟悉的女人满满的抱在怀里,终于微微的填充了他心里被挖的空空如虚的胸膛。
被顾泽这样抱着,她几乎整个人都贴着他滚烫的胸膛,温蔓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我心情不好,”男人沉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你最近开口就没几句好话,还是安静的待着吧。”
顾泽埋首在她的脖间,低声喃喃的道,“对付你比对付难缠的对手还要累。”
她冷淡既不辩解又不反抗的模样像是刀枪不入,他说什么做什么她都无动于衷,“让我睡半个小时,等下就去爸爸家。”
温蔓看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你不是要处理这些吗?”
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买我半个小时休息。”
昨晚一整晚,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睡得很沉,他就躺在她的身侧看着她紧皱的眉头几乎睁眼到天亮。
有好几次,他都想把她直接从睡梦中弄醒,可一想到她睁开眼必然冷淡无物的眼睛,他伸出去的手就胆怯的收回了。
是的,胆怯,他这辈子跟很多阴暗的词语有关,但不包括懦弱。
他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十年如一日盛着温暖爱恋的眼睛什么时候变得冷淡苍白,他很难再捕捉出什么情绪。
手指圈着她细细的身子,那只紧紧攥着他心脏的手终于缓了一点,他放任自己进入睡眠。
温蔓的手肘搭在他大大的没有温度的书桌上,手边还放着那杯若有似无的冒着热气的热茶,男人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匀称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