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蔺沧溟冷静下来之后,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刚刚的冲动,冷冷的瞥了眼夏侯霏后,就侧过身子睡觉去了。
夏侯霏看着他的背影,自责的摇了摇头,将东西收拾干净后走了出去。
清冷的月光下,夏侯霏独自生了一堆火,红亮的火光照着她盘腿而坐、撑着额角的身影,一半温暖,一半寒冷,就如她的心情一样,复杂难受。到现在为止,她对蔺沧溟的身世,也是处于一知半解的情况,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这一天是不是他出生的日子都无法肯定’,难道说,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天出生的?可是不对啊,他不知道,难道皇上也不知道吗?就算皇后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那皇上总该是他的亲生父亲吧?
“半夜三更不睡觉,坐在这里做什么?”想的正入迷的夏侯霏完全没有注意身后有人走来,直到头顶响起他略显低沉的声音时,她才缓缓的转过了身,目光定定的落在他绝世的容颜,须臾,又别开了眼,转眸看向那跳动着的火光,呐呐的道:“没有睡意,你的生辰过去了,就这么过去了,相公,好遗憾,真的好遗憾……其实,即便你不说,我也能感觉到你心里的惆怅之意,不然,你也不会独自一人站在月光下吹奏那凄凉的萧,我从你的箫声中感觉到你的孤独,也感觉到了你的暴躁,更加深刻的体会到,你是以怎样复杂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天。
其实,我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渴望着娘亲的怀抱,可是她,几乎没有抱过我,哥哥虽疼我,却三天两头不在家,至于爹爹……呵呵,我甚至都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可以依靠的爹爹。每年的春年,当他们一家人坐在温暖的大房子里举家团圆的时候,我和我的丫鬟却孤独的坐在房顶看别家的孩子兴奋快乐的燃放炮竹,而我的母亲,不是在她的房间里抄写经文,就是捻着佛珠敲着木鱼诵着经……
所以,说白一点,我也不喜欢除夕,不但不喜欢除夕,还很讨厌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