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领带都解开了,还是不管用,从坐到这里之后,就没有人理他了,方瑞军自己也知道这是别人跟自己玩的心理战的小把戏。然而知道归知道,方瑞军还是忍不住惶恐起来,心里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像一堆蚯蚓在他的脑子里拱来拱去一样,让方瑞军坐立难安。
难道是何志军的事出纰漏了,应该不会,今天才和严昌通的电话,他都没事,自己怎么会有事?
难道是以前吉瑞祥强制拆迁征地的时候被公司雇佣的那几个黑社会打残的那几个老百姓捅出来的篓子……不像……他们没这么大的能量……
难道是那几个公仆事发了把吉瑞祥扯了进去……这似乎还惊动不了省高检这边吧……
难道……
平时亏心事做得太多,这个时候方瑞军才感觉到什么叫如坐针毡的煎熬,更让方瑞军感到挫败和恐惧的是,这么大的事,明显有人在背后搞自己,而自己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冷汗浸湿了衬衣,沾了汗水的衬衣紧紧的贴在了方瑞军的身上从那里传来一股透心的凉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三个检查官鱼贯走了进来,做到审讯桌的位置,其中一个手上抱着一叠厚厚的材料,“啪”地把材料往桌子上一放,沉甸甸地,就像压在了方瑞军的心里一样。
方瑞军抬起头看着坐在自己前面的三个检查官,略略把自己的腰板挺直了一些,深吸了两口气,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平静一点。
还带了那么一点被冤枉的义愤和硬气,“我今天去hk有一笔重要的生意要谈,无缘无故的被你们带来了这里,行程被耽搁了,几千万的损失,这个责任谁来承担,你们必须要给我一个解释,还有,我现在必须要打一个电话,我要见我的律师!”
“方瑞军方董事长是吧!”坐在审讯桌中间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从卷宗里抬起头,对着方瑞军从容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