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里,隋云静静的凝视着龙烈血,自申海一别之后,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
隋云的眼神是复杂的,他的眼神直接反应出了他此刻的心情,别人也许很难体会他此刻的感受,对隋云来说,自从看到瑞江这边的报告之后,他的心情就从来没有平静过。
看着面前这个面沉若水的少年,隋云在欣慰的同时,第一次,心里泛起了一种久违的,淡淡的,难以言述的酸楚。
午后颠簸的阳光从车外射了进来,照在了龙烈血一边的侧脸上,借着阳光,龙烈血有些秀气的下巴和嘴唇上面,那一圈刚刚露出来的稚嫩青涩的绒毛――现在还不能说是胡子――正向旁人无声的诉说着这个少年悄悄走向成熟的历程。
他现在,应该还不到20岁吧!
隋云的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心中那种久违的感觉又真实了几分。
别的少年处在这个年纪的时候,应该还正在学校明亮的教室里,体味着青春的懵懵懂懂,和小女生交换着纸条,和同伴在篮球场上嬉戏,打游戏,上网,泡吧,睡觉,约会--这些东西,才是青春和生活的主题,而他,却早早的远离了这些东西,一双肩膀,过早的承担起了那些本不应该由他这个年纪的人承担起的千钧重担。
当别的少年正在和女生花前月下的时候,他却单枪匹马,孤身一人穿梭在亚热带的丛林中,和那些凶残的毒枭,玩命的军阀武装兵戎相见,九死一生。披肝沥胆……
当生活在城市中的那些娇生惯养地少爷们因为吃了一点苦头而找父母倾诉着的时候。这个人,在金三角的矿井和监狱里已经滚过了一个来回……
当那些所谓的“时髦少年”以残害自己的身体为乐,今天打个鼻环,明天穿个耳洞,后天又在自己的手腕上割出一道细细的伤口,然后漫不经心地向同龄人炫耀,骄傲的谈着自己把手腕上的伤口泡在冰水里时的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