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眼看到妈妈死在了桥下的雨洼中。
她觉得鼻翼间有凉意,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了一下。
是泪。
她将眼泪拭去,打量着四周。
又是病房。
自打做了肝移植,她简直就成了医院的常客。
她看向自己手背上的输液器。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从前的冷漠。
“出什么院,你的身体情况还没有稳定,现在出院,你是不要命了吗?”
安然抿唇一笑,好不凄美:“我要是死了,不正好趁了你们的心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