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在卷起的烟尘中越来越远,浑浊的视线中,已经寻不到熟悉的身影,秦连殇从来没有想过洛梓音会以这种方式离开,完全绝情的,不再回头。
他没有那么潇洒,内心倍感失落和挫败,沮丧的目光,望着风中摇荡的薰衣草,一波波犹如细碎的海浪,还有那些屹立着的康复器材,薰衣草园边上的木质长椅,好像洛梓音还躺在长椅里,低垂眼眸沉睡着。
如果画师能够描绘,那将是一副很美的画卷。
肩头斜斜地倚在了大门上,秦连殇焦躁地抽出了一支香烟,却依然没有找到打火机,他厉声地怒吼着。
“给我火!”
“火?哦,知道了,先生……”
亚图进入了客厅,找到了打火机,飞跑了出来,不等他打着打火机,秦连殇就夺了过去,点燃了香烟,猛吸了一口,冷漠地说。
“跟着她……”
“跟着谁?”
亚图愣了一下,不明其意地看着秦连殇,当他明白过来的时候,秦连殇一双凶锐的目光已经落在了他的面颊,这个下人,聪明的时候很聪明,白痴的时候好像长了榆木疙瘩的脑袋。
他能让他跟着谁,自然是已经走了的洛梓音。
“哦……我马上去叫人去追……”亚图抓了一下头发,痛恨自己的理解能力总是在关键的时候断条。
“不是追,是跟……”
秦连殇说出的话很没有底气,甚至觉得毫无面子,高傲富有的男人陷入了小荡妇的情网,不能自拔,在那女人抬脚离开后,他竟然让人跟踪上去,偷偷摸摸,一点也不光彩。
他从来没有做过这种龌龊的事情,可这次却开了先例。
亚图完全明白先生的意思,悄悄的,毫无声息……可是跟到什么时候,一直跟着,还是暂时观察状况。
亚图不敢详细地询问先生,长期的,还是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