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在他迷迷糊糊的半梦半醒之间,只听门外响起了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卓清扬脑中一个激灵,身子一个鲤鱼打挺的坐起来,汲着拖鞋就准备出去,可是他看一看自己乱蓬蓬的发,睡衣凌乱,担心自己的心事被看穿,又回到浴室去整理了一番。
他刚刚抬脚出门,只听大门口正好传来关门的声音。
“该死的!”卓清扬冲出去一看,果然厅中已经无人了。
他走到楼上,此刻卧室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可以走进去。卓清扬没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道是不是一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此刻只觉得心火一阵阵地朝上涌。
卓清扬闭上眼睛忍耐了又忍耐,等到心情平静了这才又回到楼下。
餐桌上摆放着一碗白粥,两个小碟中盛着嫣红的萝卜丝和金黄的榨菜丝,一个中号的蒸笼里四个叉烧包还徐徐冒着热气。
他看着这一幕,心脏猛地跳了跳,随后坐下来,将那白粥一口一口送入嘴里。温软的米粥顺着喉头一直滑进肠胃中,整个人都被那股暖意包容得忍不住长吁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里,为了不让她发现自己在刻意关注她,每晚他还是照例晚归,可是等到他悄悄摸上楼的时候,总会发现卧室门被紧锁了。
一日又一日下来,卓清扬始终不清楚年安安到底在做些什么,无论他早晨醒得有多早,只要走出去,屋里定然是没人了。
如果不是餐桌上那日日变着花样的饭菜,不是家里日日保持着整洁与熟悉的柠檬香,卓清扬几乎以为自己仍旧独居。
“我这是娶了个老婆还是个田螺姑娘?”他闷闷地一边吃热腾腾的小混沌,一边愣怔地自问自答。
不知道为什么,卓清扬突然有一种本末倒置的感觉。他娶年安安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想让余家人和年家人不痛快,可是从此刻看来,不痛快的人反而变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