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遮住了自己,脸颊飞红,如身下地大红喜被一般。
玉无玦笑了一声,声音干涩得很,可唇瓣却是一层水光,忽略不得。
阮弗视线犹疑,身上的浪潮尚未退却,哪里受得住他这般情意缠绵地看着自己。
“无玦。”她又叫了他一声。
玉无玦应了一声,伸手将半张床帐放下,掀开那大红的喜被,缠在了两人的身上。
他微微拨开阮弗的碎发,在她发烫的脸上印下一吻,便唤她一声,“阮儿……”
从眉眼,到鼻峰,从脸颊到唇角。
一声一声呼唤。
那声音好似来自远方,沉了万年的期盼和等待。
又好像近在耳边,呢喃着爱人最动听的情话。
可那情话却单调得很,来来去去只有她的名字,可每一口每一声听在她的耳中,便教她沉沦,沉沦这在时光之中,不愿醒来。
另一边的床帐被放下,掩盖了大红喜被上交叠的身影,只闻帘后声动,传来阵阵喘息的声音,似泣似诉,而后,便见一件素白亵裤从帘后滑出,接着便是一件紫红色的小衣,那小衣上半开的玉兰也沾了夜露一般,惹湿了一片。
红烛滴泪,堆砌了一层残泪,久久之后,动静方息,弯月已往西,只见那闭合的帘后忽的伸出一截皓白的手臂,可刚刚伸出,却又被另一只更为强劲的手臂给扶住,五指缠绕,折回了帘内,似乎怕被人瞧见一般,掀翻一角闭合的床帘,只瞬间的掀开,便见红被翻飞,纠缠了一榻,羞云怯月,声动渐起。
这漫漫长夜,还未过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