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折子放下了,如往常与元昌帝议事一般大道,“这样的情况,阮弗早在决定隐瞒下高车族身份之事的时候便大约猜到了会有像这样的局面,只是那时并不知道,这背后还有高车族人这般计划,只以为,他们觊觎中原想要借此踏入中原的大地。”
元昌帝看阮弗,“既如此,对于高车族此事,你的看法又是如何的?”
阮弗抿唇,似乎是想了想,而后道,“追求更好的,是人之本性,如今,中原掌握在我们中原人的手中,因此,对于土地的归属是与生俱来的,但是,高车人觊觎中原,便也如同草原人、安夏人想要踏上中原的土地一般,都是为了生存之斗争罢了,阮弗说不出对错的问题,只是,人有追求更好的东西的本能,同样也有维护属于自己的东西的本能。”
她说的是实话,并没有因为现在的事情而对高车族人进行大抨击,而是很客观地对待这件事情,但是,却也并不同意高车族人的行为。
阮弗摇了摇头,继续道,“草原看中了中原的鱼米之盛,安夏看中了中原的富丽堂皇,人争国斗,不外乎于此,而高车族人却比草原、安夏更加疯狂,此事本身没有对错之分,更多的是强弱之别。”
元昌帝听着,沉默了许久之后,才叹了一口气,“若是朕问的是别人,只怕,他们都会告诉朕,高车族人如何该死,的确,在朕看来,他们的确该死,可你能与朕说出这样的话,朕很是欣慰。”
作为一个帝王,元昌帝既然有征服天下的野心,对于高车族人之事,便显得冷静了许多,但是,显得冷静,也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这样近乎白热梦的东西。易位而处,他当然也有政府宽大天地的野心,但是,却不是一高车族这等失却天地良心的方式。
“多谢陛下。”阮弗诚恳道。
元昌帝摇了摇头,睨了阮弗一眼,似是笑着说,“按礼说,你是阮嵩的女儿,朕本不该再继续重用你,但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