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利用的人,你说,你还如何保全自己?而对方,你当真以为对方只是因为恨我而已,我阮弗的仇人算起来,只怕能组成一个永嘉城,你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做出这等事情,除了愚蠢还有什么,我告诉你,对方不是想要毁了我,对方是想要毁了整个中原!”
她声音渐渐失了温度,如这冬日里的寒冰一般,看着阮姝,道,“你,和宣王,都不过是对方选上的棋子罢了,对方借你对我的恨意出手,借玉无临对晋王的打压之意出手,但你和宣王却都不懂得真正的圣意,昨夜的事情,倘若我真的落不得一个好下场,你和宣王的下场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你别忘记了你想借助阮嵩女儿身上流淌的高车族血脉来置我于死地,你本身也是,而宣王竟然联合你来利用这件事,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但那人却是又八九分是高车族之人,这是联合外邦之人,你们还能活?倘若事情不是按照你们设想的方向,就如我现在一样,好端端地坐在你的面前,那么,下场便是你所见的,宣王和你都讨不了一个好处,你们不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成与不成,都会将自己赔进去。”
阮弗说完,阮姝便愣在了当场,阮弗见此,继续寒声道,“恐怕你还不了解真正的高车族人想要做什么吧,他们的目标很简单,就是毁灭中原,毁灭现有的一切,让这世间万物,一切都成为巫蛊的寄生体,包括咱们的好父亲,就是因此而掩藏在辰国朝堂数十年的,你说,你如今将会是什么下场?”
阮弗双眸凉凉地看着她,只见阮姝的脸色也越发苍白,失去了血色,最后竟然坐也坐不稳,径自从椅子上倒了下来。
她神色慌张地看着阮弗,“可是,可是,你也是高车族人……”
“我不是高车族人,只不过这具身体,流了阮嵩的血脉,何况……”阮弗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阮姝,“之所以这层身份一直被掩藏,就是为了引出想要借此生事的人,而非我害怕陛下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