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惠妃看他的样子,也只是摇头,有些语重心长的道,“母妃不知你为何有了如今的举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寒儿……母妃虽然不关心前朝的事情,可却不是什么也不明白,只怕经过此事之后,你便没有往年逍遥自在的日子了。”
“母妃……”玉无寒抬头看惠妃,她眉眼里依旧平静慈和,却也有了一些岁月的痕迹,惠妃继续道,“若是可以,母妃是真的希望你远离这永嘉,你喜欢外边,便出去,外边虽然不像永嘉大富大贵,可至少是自有的,这永嘉城里,皇宫之中,太多勾心斗角了,也太多身不由己了。”
玉无寒愣了好久,好久之后,才开口道,“此事,是儿臣主动揽下的,这件事涉及阮嵩,阮嵩虽是臣子四弟虽是君,只是……涉及的人太过复杂,四弟不好出面,我来反而更好一些。”
事实上是,玉无寒考虑的是阮嵩背后还有一个阮弗,而不管阮弗与阮嵩的关系如何,回到永嘉,对上阮嵩的时候,不管是阮弗出手还是玉无玦出手,在人伦上来说,不管对错,就会很容易被一些卫道士诟病,即便乱世礼教不言,可后世史书上却会记下抹不去的一笔。
玉无寒只是这么简单一说,惠妃不晓得其中到底有多么复杂,只是轻叹了一口气,看到玉无寒眼中对自己的歉疚,道,“寒儿,母妃虽然希望你们兄弟两人安康富贵,但无论你们选择了哪条路,母妃都不会反对,不论是你们自己的路也好,或是晋王的路也好。”
玉无寒摇了摇头,“只怕从今往后,母妃在宫中的生活便不会如先前那般平静了。”
惠妃听此,却站了起来,走到床边,看着窗外宫殿里**辣的阳光,面上的神色却越发贞静了,“不必顾虑我,母妃能在这宫中二十多年,又岂会成为你们兄弟的后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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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大牢之中,关押阮嵩的,是一个牢房深处独立的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