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年,跟在身边的都是温氏所生的两个女儿,下意识地,他便觉得,这个刚刚回来,昨日还做了那样的事情的这个大女儿,才是不安分的那个主。阮嵩能做到丞相的位子,自然不是什么傻子,很快就知道自己先入为主了,但是,为父者的权威与威严,却是让他不能拉下面子改变自己的言辞,尤其是阮弗似笑非笑的眼神,就像带着一股将一切洞然于心的讽刺一般,他活了四十多岁,当了这么多年的辰国右相,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却是不喜这等无法控制的神色。
因此,阮嵩沉声道,“你这是什么语气,惹了你祖母生气,你妹妹比你懂事,劝慰你一两句,有何不可?”
“父亲。”阮弗出声打断,微微垂头,神色平静,语气平缓地道,“父亲,祖母为何生气,父亲在来的路上,女儿相信父亲心中就应该有判断了,温郡王府的事情,也不过是小事,何必来打扰祖母,若是如三妹所担心的这般,是大事,女儿想,更不应该来打扰祖母不是么?”
阮嵩自然懂得这一层的,此时看向阮姝,也是微微皱眉,倒是一旁的阮嫣见此,赶忙道,“父亲,娘亲与妹妹也不是有意的。”
阮嵩看着阮嫣焦急的神色,轻轻点了点头,有些和颜悦色地道,“你放心,为父知道。”
阮弗见着眼前的这番,微垂眼眸,心中却是一片冰冷,阮弗啊阮弗,这就是你五年前以瘦弱之躯,听信传言,为保佑父亲的官运与身子,这般傻里傻气远去家国的父亲啊……
真是傻……太傻了……
“你祖母身子已经不好了,不论如何,就是对你如何了,你迁就一番又能如何?”阮嵩皱眉看着阮弗道。
“祖母想要让女儿吃一番苦头,父亲觉得,女儿也应当挡下这些冤枉之事么?”阮弗抬眼,看着阮嵩,轻声道。
苦头是什么,阮弗知道,绝对不是跪下认错如此简单,当年,阮老太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