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这时才问道:“你母妃,怎么会住在宫里?”
君澜风身子明显一僵,落云曦感受到了,伸手环住他的腰,赖在他怀里,轻蹭他的胸膛,声音染上一分慵懒:“还有什么不能与我说的吗?”
君澜风抱紧了她,仰靠在座椅上。窗外的晚风,将车帘吹起一角,他静静透着缝隙,望着天边的繁星,声音飘然:“我母妃和皇后关系较好,怀我的时候,我父王在外带兵打仗,她怕无人照顾好她,便将她接进了宫。”
落云曦莫名听出了一丝伤感,却不再开口。
君澜风右手轻颤,已将她的白玉簪拔了下来,长而软的墨发如瀑布般垂了下来,他轻轻将头脸埋进她的秀发,嗅着那令他安定无比的香气,眯起眼。
曦儿,有些事不是不能说,也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那些记忆的伤痛,不想提起,更不想传染给你,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开心的时间,不想让那些伤痛所占据,你可明白?
一路到了代府,寂然无声,可两人的心灵却贴得很近。
当夜无话。
第二日,落云曦睡到午时才起,前一天起了个早,又跪了几乎一天,直到半夜才入睡,人快累坏了,这一觉,好好地补了下。
梳妆后,春柳告诉她,今天端木离与端木哲一同搬出了皇宫,住进王府,巧的是,这两所王府都离落家很近。
春柳的意思则是问落云曦是否要去随礼。
落云曦淡淡道:“端木哲那头就算了吧,舅舅随一些便可,我是未出阁的女子,不送也不打紧。师兄那边……”
她沉吟片刻,说道:“我过去看看他吧,他不缺金不缺银的,也不需要我送什么。”
于是,午后,她带着春柳和轻虹去了离王府。
刚一进门,一团灰影直扑向她:“曦儿,好徒弟,你受伤了没有?端木离那小子有没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