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伊雪在岺剑锋的身边坐下来，柔声劝着，见岺剑锋没有丝毫反应，她眸光微微一闪，凑近他的耳边补上一句，“五太太会心疼的……”

只要是人，都有软肋，而很显然的，岺剑锋的软肋就是五太太郝妮。

果然，岺剑锋一听见“五太太”三个字，本是低垂的头立刻抬起来，醉眼朦胧地四下张望，像是在寻找那让他痛不欲生的人……

“妮妮……”岺剑锋痛苦呢喃，所有的神智都被酒精吞噬，大脑一片混沌，他的眼前模糊不堪，抬起手胡乱地挥动了几下，没有抓到任何东西后整个人又软哒哒地趴在了桌面上，半眯着眼无意识地喃喃着，“妮妮……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伯父，五太太已经死了，像她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您爱。”顾伊雪在岺剑锋的耳边轻轻说着，开始一步步地煽风点火。

“你胡说！”岺剑锋蓦地抬起头，情绪激动地叫了一声，许是酒喝太多了，致使他的声音显得嘶哑不堪，音量自然减半，他胡乱地摇着头，口齿不清地说：“不，不是的……妮妮不是……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

在岺剑锋情绪激动的那刻，顾伊雪连忙抬头四下张望，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后，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她生的女儿却不是您的孩子，她这分明就是背叛了您。”

“不……不是的……”岺剑锋死命摇头，脸色青白交加，以前那张意气风发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现在这张脸看起来老了十岁不止。

失意，颓废，痛苦，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苍老。

“伯父，您对五太太那么那么好，她却背着您和别的男人厮混了这么多年，让您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所以她是死有余辜，不值得您为她伤心难过。”顾伊雪一边谨慎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边在岺剑锋的耳边不停地说着。

岺剑锋倏地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