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罗旺斯南部的庄园并没有因为女主人的离去而改变。
只有庄园后面的玫瑰田里,多了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于瑾独自一个人走在盛开的玫瑰之中,任由荆条划过她的裙摆,发出丝丝拉拉的声响陶。
风吹过,了无痕征。
她在十字架前停了下来。
没有照片,没有墓志铭。
可是她知道十字架下,玫瑰田中,躺着的人是谁。
她静静地席地而坐,伸手将刚刚在途中看到的一朵最美的玫瑰轻轻放在许宁慧的墓前,“伯母,我来看你了。”
或许于瑾在庄园里的那段日子,于他们两个女人来说,都是最美好的回忆。
她忍不住埋首在双.膝之间,任由玫瑰香气充斥在自己的鼻尖,任由温热的液体从眼眶滑落,心里,也第一次,任由自己和许宁慧很早以前,在这片玫瑰田的谈话翻涌成回忆——
彼时她还相信爱情,而让她相信爱情的那个男人,还在她身边,正是馥郁甜蜜的时节。
她和许宁慧携手站在晨光中的玫瑰田里,于瑾听到许宁慧对自己说,“于瑾,越天很在乎你。”
“是吗?”于瑾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我没有看出来。”
“坏丫头,”她作势要教训于瑾,却是慈爱的眼光,“越天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带着一丝宠溺,无论你走到哪里,他的目光就跟到哪里。你的一颦一笑,都会让他喜悦满足。”
“是吗?”于瑾依旧是笑着,眼中却有了深意,有了娇羞。
“当然,”许宁慧转头,在她手背上拍了拍,“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越天。他的童年我没能参与,到了我们母子相认的时候,他已经是少年,已经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期盼。快乐对于他来说.....,真的很少。”
于瑾鼻头一算,心中泛起微微的疼,“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