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柏凡直勾勾地盯着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血压低?影响供血和供养?”
“失血过多,但最主要还是病人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根本就不想活了。要是她不想活,我们也无力回天。”
丢下这句话,医生吩咐旁边的人将凌菲推进了加护病房,然后冲凌柏凡道,“你是她的?”
“我是她哥哥。”
犹豫了几秒,他还是这样答道熹。
“那你进来陪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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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凡凝了好大的力气,才缓缓抬步,走进病房选。
床上的单薄人儿,浑身插满了各种输液管和呼吸管。
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就连一向灵动的睫毛,此刻也如一尾垂死的蝶一样,毫无生气地耷拉在那里。
即将枯萎。
即将.....消逝......
想到这里,他心尖一颤。
他抬手,轻轻地,缓缓地,像是下了很大决心,才碰了碰凌菲的面颊。
然后顺着她的脸颊摩挲了一下。
这些日子,她在遭受怎样的煎熬?
而划下这一刀之前,她又经历了怎样的绝望?
才会狠心地,连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
她瘦了这么多,这么多.....
宽大的病号服被她穿得像裙子,躺在床上,埋在雪白的被单下面,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里面躺了一个人吧?
视线,一点点地下移。
移到她放在被单外面的,那只受伤的手上。
白色的纱布包裹了好几层,却依旧能看到上面渗出的点点血迹。
那是对他的控诉。
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