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从来温柔善良的女人眼里竟然出现了一丝狠绝,她对何醉是无情,可以想象。
而何醉此刻竟然平静地只是躺在那里,牙齿与牙齿却略微纠缠了。
濮阳雪走后她才从床上爬起来,坐在那里看着床头柜上猩红的喜帖,突然觉得那么刺目,然而,还不等她把喜帖给丢出去就听到门又被打开的声音,她的眼睛模糊着却抬眼看向他。
“谁惹你了?”他走进来,原本所有的怒气在看到她红润的眼眶后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担忧。
她气急的转头:“谁稀罕来惹我,我不给别人惹麻烦就不错了!”望着外面的艳阳高照。
他笑,走上前去却一眼就看到床头柜的喜帖,立即猜到些什么,刚刚在门口有看到濮阳雪出来,他从另一边走没跟她打招呼。
只是濮阳雪竟然真的来找何醉,他以为那女人没胆子来,可是……他估错了。
走上前拿起床头柜的喜帖打开,看着上面熟悉的名字却只是轻轻一笑:“这个东西都能刺激到你?”
他的话,好似那喜帖只是一张废纸。
她却不回头看他:“你还来做什么?要结婚的人不是该很忙?”
“嘴巴这么凌厉,还真是何醉!”他低头说道,笑的颇为苦涩。
然后便是一室的安静,直到护士来给她换盐水的时候,他才看着她的眼底还是微微泛着光:“躺下吧,坐了这么久!”
她不说话,他伸手要拉她的时候她像是躲瘟疫的要躲开,他不高兴的皱起眉,索性一把将她拉到床上躺好,自己的身子也跟着压上去:“别逼我在这里对你动粗!”
那眼神犀利的,仿佛她再不听话他立即就把她扒光了就地正法。
“流氓!”她送他两个字,然后躺在那里垂着眸不看他。
他浅浅的一笑,然后她床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才抬眸,却还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