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也像是浮萍一样无依,对什么都会恐惧,那时候她怀着宝宝一个人走在异国陌生的路上,怕同学知道她怀孕后报告给老师让她连上学的资格都没有了。
当怀着宝宝去打工的时候她也想,孩子能平安落地么?无数次噩梦里她被陌生的人绑到医院的流产手术台上。
无数次的想念他,深夜里偷偷地流了多少泪?
那么爱一个人,爱到把他推的远远地,爱到自己在异国给他生孩子他却不知道。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甚至要自闭,最终坚持下来,这一生,总有那么多人要感激,感激她们在她最脆弱的时候挺身而出帮她隐瞒一切。
周末的上午她正在家跟儿子打牌,听到门响的时候阳阳就嚷嚷着:“肯定是舅舅来了!”去开门。
“这是何醉家么?”
当她听到那又熟悉又几个世纪没听到的声音的时候,她迟迟的从地毯上爬起来,走到门口看到一个中年贵妇。
“妈咪,这位奶奶找你?”何阳望着比较严肃的贵妇回头对走过来的妈咪说道。
何醉把儿子拉到身边,然后冷声问:“你来做什么?”
“他叫你什么?妈咪?”那女人显得非常不理解,抹了厚厚的一层粉的脸上扭曲了。
“那跟你没关系,你到底什么事?”她烦躁的又问一遍,准备关门。
那女人却突然横出一只手:“你就这么不愿意见我?”
不悦的说道,然后又瞅了她一眼:“进去再说。”
不等娘俩同意她已经先走进去,手包放在她家的茶几上,手指上昂贵的玛瑙戒指因镶着一圈钻石让人看了刺目,阳阳抬头看了妈咪一眼,然后看着坐在她家沙发里的女人露出险恶的小表情。
主要是中年女人的脸上脂粉太厚了,而且又喷了不少香水的样子,那一身行头与这个几十平方的简单的小房子完全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