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瓷杯,倒上热水。
温故说:“之前已经用热水烫洗过。”
周县尉道谢,接过来给三个孩子。
喝着热水,周县尉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缓。
他离开驿站就立刻往家里赶,想着怎么也得带点食物回去,就顺道去了中间经过的一个村子。
村民没见着,却看到流蹿到此的山匪。
他斩杀了山匪,抢了山匪的骡车和物资。
只是等他回家,活着的只有地窖里躲着的三个孩子了。
之后他带着三个孩子,让他们用酒擦身体,沾上酒味,驾着骡车回到驿站,想再装几坛酒。
也是在驿站,他看到了温故留下的那些文字提醒和图画。
心中原本犹豫的想法,终于坚定下来。
并没有在驿站多留,仗着他对这里地形地势的熟悉,以及地面留下的车辙和行动痕迹,驾车追上去。
直至现在,终于在茶肆碰面。
一碗热水缓缓情绪,周县尉只简单给温故他们说,家里遭遇变故,只剩下这三个孩子了。
很简短的两句话,每个字都带着恨意。
顿了顿,他神色认真,对温故说:“我也要带他们北上避难,不知……可否与你们同行?”
虽然刚被好兄弟背叛,不愿意再相信别人,但是这种时候,只他一个人护得住三个小辈吗?
这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身边多一个饱有学识之人,或者是像道长这样拥有秘法手段,留在家里的亲人就不会被逼到绝路。
如今只剩下他和三个孩子,只靠他们自己,只窝在自己的小地方,是不能度过这一劫的。
骡车上拖了好几坛酒,他们可以每天用布沾些酒擦在身上辟邪,但是酒总有用完的时候。
食物有吃完的时候,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