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政欲哭无泪,面容沉肃对王邑长拜:“敢问明公,卫、范可是重罪?”
王邑此刻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彼不敬朝廷,罪在不赦,自然是极重之罪。”
刘政闻言稍稍安定,又问关键问题:“可会族之?”
郡吏们侧目观察,这个问题很关键,非常关键。
钟繇始终旁观,不发一语。
河东的问题很严重,眼前尤为棘手,更会给以后接触各方时形成惯例。
严重处理卫范二家,必然会让各郡豪强抵触朝廷。
可不处理,朝廷公卿吃什么,虎贲吃什么!
难道公卿们分成两班,单日一班,双日一班,轮流去卫范两家吃白食,借钱粮度支?
公卿们能吃多少?
虎贲呢?
虎贲的马匹吃的更多!
主簿刘政询问,王邑也没等到钟繇的回应,就咬牙说:“族其家!”
王邑压抑的精气神宣泄出来,神情也凶恶起来。
刘政也如释重负,不止是他,其他郡吏也都松一口气。
这种事情,就怕弄的不上不下,让他们难受,还后患不绝。
刘政当即拱手,进一步摸查底线:“卫范二家乃河东之望姓,门生故吏、亲族遍及各县。”
钟繇见此,开口表态:“罪在卫范两家,余者不问。”
见此,刘政又对王邑说:“明公行文用印,仆与贼曹率十余名狱卒,即可擒来卫、范父子。”
“可。”
王邑当即准备手写抓捕文书,盖上河东郡守银印后,刘政也不含糊,汇合贼曹与十几个郡兵骑马向南而去。
范氏、卫氏族裔太多,不可能尽灭。
处理这种事情,两汉中枢、地方上也有丰富经验和前例可以遵循。
政变这种事情,除了极端几个皇帝杀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