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邑有大事,七郎传信,不得不来!”
裴虎又上前两步,对着黑漆漆的墙壁亢声:“是好事,兄长快些开门,三叔婶也来了。”
确认是裴虎后,院内才点燃更多火把。
赵坚举起火把再观察,就说:“父亲更衣去了,三叔婶怎么也来了?可是绛邑祸事了?”
李乐督兵北上,何止是赵家不安,附近家里有子弟应募虎贲的人家都不安。
“一时说不清楚,是大好事。”
裴虎下马,将一叠书信塞进门缝:“这是七郎手书。”
赵垣隔门拿了手书,转身快步回屋子里,见赵敛正在更换衣装。
于是赵垣在灯火前阅读,他读书粗糙,勉强能认出一些字,但读不通顺。
这时候裴氏从地窖出来,为赵敛扎腰带:“夫君,三嫂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莫不是七郎、阿季那里造祸了?”
“我如何能知?”
赵敛伸手从老二手里拿过帛书,瞪大眼睛:“这……这怎可能!”
裴氏抬头去看,她也就能认识一些字。
赵敛凑到油灯处仔细辨认字迹:“仲父?”
“父亲?”
“是我仲父,阿季遇到仲父了……”
喜悦之情也只是在脸上一闪而过,裴秀信中主要讲述赵彦要阿季过继入祧之事,也说了赵彦一脉的大致情况。
赵敛对随驾战死的四个不曾蒙面、听闻的侄儿毫无反应,可三位从兄弟的死讯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看了裴秀手书,他才断定女婿裴虎是可靠的,就对边上一脸八卦的老二说:“快去开门,将那只大公鸡宰了。”
“哎!”
赵垣转身就走,裴氏见他支走老二,就问:“阿季如何了?”
“仲父要收继阿季,阿季还请七郎在信中让我为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