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北边虎贲营这里……”
亲兵也神情顾虑,忧患颇多。
“等到日暮时,就知结果了。”
李乐拍拍手上碎屑,转手轻拍这亲兵肩膀:“去河内、关东,不见得有什么好下场;李傕那里没了天子,多少人弃他而去?现在不走,李傕肯定发兵河东来抢天子。我们能做的就是拖住他们,等李傕兵马渡河。”
别看是亲兵,身上依旧挂着中郎将职务。
李傕来了,肯定会把杨奉剥皮。
可若是杨奉将天子、百官送给李傕呢?
只是这亲兵听着与李傕、关中兵合作的消息,神情难免低落。
彼此相互攻杀,再次依附李傕,万一李傕翻脸了呢?
李乐也是没办法,他是真的后悔起兵勤王。
原本部众两千多户,自由畅快无人管辖,生活美满乐无边。
前后也就将近一年时间,部曲伤亡大半,部众离散。
虽然贵为征西将军凉州牧,可他若是想去凉州赴任,身边几个人愿意跟随?
天色渐暗,赵基抓着炖煮熟透的马肉切片,撒一些细碎盐粉,放在石板上煎炙。
石板就地取材,就是围绕营火的小型条石。
肉片两面炙烤焦糊略干时,才能除去那股血腥气。
杀戮的后遗症已经开始浮现,哪怕是马肉汤里的油腥气,都会让他不适。
炙烤肉片的同时,石板上也煎烤麦饼。
裴秀端着粟米粥走来,坐在他旁边:“刚才阿季去找贾逵,他怎么说?”
“去的时候他正编写军书统计仓储,我就与阿尚闲聊片刻。”
赵基以匕首划开麦饼,将烤成硬片状的肉片塞麦饼里,直接递给了裴秀:“七哥尝尝这个,我吃粥。”
“原来你也会不适?”
裴秀接过肉饼,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