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他是个人,他才是司马;不然的话,他什么都不是。”
裴秀扭头看赵基:“明日我们去校场较技争屯长时,阿季你要全力以赴。若是王植敢以军法要挟,莫要惧他。我等小儿辈之间相争,不伤他性命,他那叔父也不会出手。”
赵基低头看自己双手,鲜红的技能图腾在两手交错闪烁,披荆斩棘,四级,增伤32%。
裴秀也低头去看赵基的双手,只当赵基在衡量风险,就鼓励说:“各县朝中无人,这是我们的机会,断不能让步。你我这样的后生都退让了,我那伯父如何能自持?放手冲杀,才是你我晚辈该干的。”
“是,我听七哥的。”
赵基双手握拳,也表决心:“明日除了王植,谁敢挡我们的路,我就都杀了!”
一拳打死芮丹,一拳打晕身形强健以勇武闻名于郡县的魏兴,赵基有说这种话的本钱。
裴秀也不敢想象,真给赵基一口利剑,火并时究竟能砍翻多少人。
关尚埋着脑袋,根本不敢搭话。
胡班紧绷面皮,没想到郡望冠姓之间的斗争会这么的朴素。
本以为明天还会与贾逵、王植言语辩论一番,没想到裴秀直接提议火并。
只要明天王植、贾逵决心动摇,反应慢一些,那真翻脸火并的话,王植的党羽亲信也就那么十几人。
赵基动手,裴秀一边盯着,本县儿郎哪个愿意落后于人?
械斗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打过。
也就胡班是县吏,不会动手,最多带着县兵拉偏架,把本县伤员拖离械斗区域。
至于绛邑的千人驻军,真当他们是王家的部曲私兵?
杀红眼,这帮人肯收留王植,就已经算是很给王邑面子了。
论阶层出身,驻军的大小头目,与应征虎贲一样,彼此是物理意义上的血脉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