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怎么清晰的镜子,四角已经有裂纹了,倒映出杜金泉迷茫的脸。
他不是本地人,是隔壁省籍贯、在京城读了大学考过来的。
枫糖重工这些年发展势头喜人,但本地的民生各项指标一直平平,杜金泉希望能为当地的教育事业做点什么,以特培生的身份进入枫糖市教育局,兼任市议会旁听席议员。
这些年杜金泉在枫糖市的仕途并不顺利,有外地人难以融入本地的关系,也有他始终带着点学生气、头脑不够“灵活”的关系。
唉,唉唉。
如果是大学时期的杜金泉,碰上这种糟烂事,他的键政之魂必然要蠢蠢欲动了。
可他已经三十四岁了,这个年纪卡在基层小吏的岗位上,超凡阶位也是卡在一阶巅峰。
属于是人生就卡在那儿了,上不去下不来。
如此境遇的男人,仍然张嘴抱怨不公,容易被周围的人认为是精神压力太大了,需要去精神钟塔做个理性检测。
还是遵循上峰的指示吧,主要是他想不遵循也没办法,人微言轻呐。
按照上级的说法,有几位老师都已经被有形的大手掌控,就算杜金泉想要舍弃自己的工作爆了,估计也会被大伙按住,如泥牛入海悄无声息。
真是令人窒息啊,沟槽的。
就是苦了孩子们,运气不好的学生,摊上劣化的魔灵,怕是要明年再考一次了,这几个月的时间差,估计又得麻烦家长去多买几份大聪明合剂,嗯,这一波利好医药销售……
就在杜金泉脑内为学生们默哀时,他忽然察觉到,自己的脖子,被什么金属物体给抵住了。
他低头。
是一把锈迹斑斑的直剑,看起来像是遗迹里出土的古代物品,然而古代物品、亦有差距,这玩意算是最大路货的那一类,杜金泉一周的工资都能买好几把的那种。
真正让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