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寺的对面,一个衣着普通、样貌平凡的男人进了酒楼。
“掌柜,有安静的雅间吗?我怕吵闹。”
“有有有。”掌柜面带笑容,“不知客官要什么样式的?”
“要有窗,靠里面,最好能看到大槐树。”这人说着,晃了晃手臂,袖子里的东西一闪而过。
掌柜心领神会:“请客官随我来。”
他亲自带着人上了楼,一直走到底,转过拐角,方才推开一个不起眼的房门,恭敬伸手:“请。”
男人迳自进门,选了窗前的位置,看着那棵大槐树慢慢饮茶。
过了一会儿,耳边响起开门声,他进来的那个门却纹丝不动。
男人抬起头,毫不意外地看着墙角的柜子被推开,有人走了出来。
这人穿一身灰袍,头上戴着黑纱斗笠,脚上的鞋还沾着泥土——是百姓惯常穿来干活的草鞋。
他把草鞋脱在柜边,赤着脚过来坐下。
“听说皇城司出动了,你竟出得来?”男人奇道。
灰袍人淡淡道:“皇城司再厉害,总不能真的掘地三尺。”说完,他直截了当地问,“什么事?我不能久留。”
男人当然知道,直入主题:“到底谁让净慧下的毒?主子很生气,这不是他的命令。”
灰袍人摇头:“没人让他下毒,他应该也没有机会下毒。公主只在他那里喝过水,直接下毒会有怪味。”
“那香呢?”
“香没有毒。”灰袍人肯定地说,“我可以肯定。”
男人面露古怪:“你的意思是,公主不是在寺里中的毒?”
“我觉得不是。”
“别是你的推脱之辞吧?”
灰袍人道:“在你面前推脱有什么用?皇城司那里推脱得了吗?”
这倒也是。
“照这么说,大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