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翎在心里冷笑。
他反应倒是快,只要这会儿不确定大哥是被人毒害,后续父皇自然会给他擦屁股。
史上这种说不清死因的糊涂官司多得很,端看上位者怎么想。
重点是,现在不能认。
倘若“太子被毒害”成为公论,后续再说不是,别人也不会信。
楚翮想要太子之位,至少在册立之前,这个污点他不能沾。
他想得美!
楚翎面上迟疑了一下,回道:“大哥前阵子吃药我知道,但他从来不服丹丸,不可能是遗毒。”
楚翮见她情绪缓和下来,暗暗松了口气:“也就是这么一说,真相到底如何还得细查。阿翎,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楚翎像是被他说动,不情不愿地道:“好,那就查吧!”她转过头,“张相,你既在此,就由你主持,什么太医、仵作,该请的都请来。还有东宫的侍者,谁奉的汤药,经了谁的手,都弄清楚了。”
张鼎元古怪地瞥了一眼。
这嘉和公主,竟理所当然指使起他来了,便是太子在此都没这么顺手。不过,她说的有理有据,自己没有反对的理由。
“公主所言甚是。来人,去太医院把当值的太医都叫来,还有大理寺与刑部衙门,多来几个仵作。封锁东宫,所有人不许进出。去请陛下……”
一件件差事分派下去,张鼎元很快梳理清楚。
怀德殿也做了安排,哭灵的皇亲国戚都安顿到偏殿去,人太多了乱糟糟容易出事。
不多时,太子妃来了。
太子妃吕婵不过双十年华,乍然遭遇丧夫之痛,脸色白得可怕。
她手上牵着的幼童懵懵懂懂,还不知道自己遭遇了什么。
看到他们,楚翎眼中蓄满了泪水。
“大嫂,谨儿……”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