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猛地一激灵,她还真忘了儿子,连忙往寝卧去。
寝卧重新点了一支安神香,沈鹏靠在软垫上,盯着床幔,人浑浑噩噩的样子,听见动静,扭过头来,看到跟在父母身后的人时,他眼神有些闪缩。
将掣蹲在了他的面前,两只爪子想去掀他身上的被子,被阆九川喝止了:“你干什么?”
“我看看他监了没?刚才那下死手爆锤的样子,我瞧着都觉得疼。”
阆九川黑了脸:“做只虎吧,回来。”
将掣讪讪地回来,蹲在了她头上,被阆九川意念一拉一扯,压在了灵台深处。
忍无可忍。
“鹏儿,你吓死娘了。”沈夫人来到床边,抓起沈鹏的手,泪眼婆娑。
沈鹏露出一个虚弱的笑:“父亲,娘,是儿不孝。”
他这阵子本就被折腾得失了精气神,脸颊瘦弱苍白,和阆九川相比,两人属实是半斤八两了。
“不怪你,哪能怪你。”沈夫人擦了一下眼泪,低头看到她的手,余光又扫了一下他的腹下之处。
刚才大夫已经说了,幸亏阻止得及时,未伤着根本,不然真废了那处,这孩子也就废了,便是好起来,指不定也会一蹶不振。
还得感谢阆九川,真不知她这孱弱的身体哪来的力量,能把他按住。
仅经一事,沈夫人看阆九川的眼神就和软了不少,不管她是不是真有能耐解决儿子身上的怪事,她已经先出手救了他一次。
“多亏了九姑娘。”她满脸感激地看向阆九川。
沈鹏也看过来,耳尖有些发烫。
阆九川站在一旁,道:“你刚才作出自残的举止,是你身上的邪气趋使所然,令你失了心智,才会如此,不必自责。”
沈青河双眉紧皱:“但鹏儿之前从未如此,他只是一天天的失精元精气,忽然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