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虽然出身颍川韩氏,但属于旁支,还是倒霉的庶子,地位本就不高,而袁树是袁氏家族当代家主的嫡子,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竞争者,未来肯定是三公级别的牛逼人物。
得罪他,韩氏家族会为自己出头吗?
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是不可能的。
既然横竖都是死,那么唯一的选择就是躺平摆烂任嘲,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就当我自己不存在。
然后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你大开方便之门。
这样乖巧一些,期待袁树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付出了多大的代价给他捧臭脚,将来从指缝中露出一点好处,也足够自己荣华富贵了。
所以过去的几个月里,袁树等于是抡圆了大嘴巴子抽他的脸,而他则是被抽了左脸还把右脸伸出来,甚至还担心袁树的手被抽疼了,心疼地握住袁树的手问疼不疼。
袁树一开始倒也没有意识到这层关节,但是袁逢来信之后,他意识到了。
自己这么搞,小规模还好,大规模高调的搞,对茂陵县令来说就是莫大的侮辱。
但是这个县令居然很有政治头脑,从危机中看到了机遇,看到了抱上袁氏大腿从而实现个人阶层飞跃的可能性,所以隐忍了数月,到开春才出面,给袁树留足了搞事情的空间。
这家伙,有点意思。
这么想通了,袁树对于韩进也就有了一点兴趣,只不过这家伙的演技还不太好,尚且需要磨练。
“竟有此事?那韩县令大病初愈,居然还亲自带人操持春耕之事,身体不要紧吗?”
面对韩进那几乎快要凝成实质的期待的眼神,袁树给出了让他欣喜若狂的回复,短短一句话就让韩进意识到袁树是懂他的人。
他的付出和隐忍没有白费!
隐忍啊!
你的内涵是富贵!
于是韩进强忍喜悦,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