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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莲拉着一双儿女跟在小叔子身后,哆哆嗦嗦又回到险些丧命的黑店。
坡下头一株大树,四五个人抱不交,上面都是枯藤缠着。抹过大树边,约有数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上挑出个酒帘儿。
就在这黑店里,公婆被剥皮、剔肉,宋玉莲也险些步后尘。
万幸小叔子得天庇佑,有麻雀、黑犬来护佑,才使他们逃脱大难。
“大嫂,你来看。”
曹醒大步进入酒店,穿堂入后院,瞧见一处废墟,正是先前八百麻雀放火烧掉的那间草屋。而废墟前,母夜叉武二娘被咬断了脖子躺在血泊里,旁边一个大汉被咬断了两条脚筋不能跑路却还留着一条命。
“原来没全咬死。”曹醒其实早就知道,他走到周二跟前,这蠢汉手臂烧伤、须发皆枯,脚腕处血淋淋,不死也是残废。
曹醒上前,黑犬紧随,“老实交代,饶你不死!”
蠢汉瞪眼,看看曹醒看看狗,他想不通,武二娘从小喂大的黑犬怎么会叛投跟前这小子,但见黑犬作势要扑,他忙喊:“我全交代!”
他指着死透的武二娘:“那是武二娘,江湖人称‘母夜叉’,是青坪镇‘山夜叉’武元的二女儿,她上头有一个哥哥名唤武孔,善使一杆长枪,人称‘无孔不入’,绿林中名声响亮。
二娘丈夫姓秦名章,原是此地法泉寺伙夫,为因一时争些小事,性起,把这法泉寺僧行杀了,放把火烧做白地;后来也没对头,官司也不来问,秦爷就在此地大树坡下剪径,后来遇着山夜叉,被带回青坪镇授艺,又招赘做了女婿。
前数年,山夜叉过世,武孔武大爷去了外州行走,二娘跟秦爷就在此间盖些草屋,卖酒为生,实是只等客商过住,有那些入眼的,便把些蒙汗药与他吃了便死,将大块好肉切做黄牛肉卖,零碎小肉做馅子包馒头。
后来,二娘主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