窿外,扯开了木门后的门栓。
他收回手,一推门——
门外昏暗的天光倾照了进来,投在他瘦骨嶙峋的身形上。
“我没帮你俩给你们老娘送信——你们自己去找老娘说吧。”周昌忽然垂下眼帘,看着目瞪口呆的温三温四,咧嘴笑着道。
“你你你——”温四听到那皮包骨头的人这番话,一个激灵,陡地反应了过来。
这个人,就是最底下窖池里埋着的那个周常啊!
他先前还扔了把小刀给这个人!
“走吧!”
周昌迅速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继而张开十指,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拎起温三、温四的脖领子,将他们丢出了酒窖外!
温四跌跌撞撞地从地上爬起身,他转头回看——
酒窖入口那边,已不见了周昌瘦骨嶙峋的身影。
唯有对方严肃的声音,从酒窖内传扬了出来:“捂好耳朵,别听!甚么都别听!说不定能保命!”
捂好耳朵,就能保命?
温四下意识地依着周昌的叮嘱,捂紧了自己的耳朵。
他侧头看向温三,温三从身上的烂衣裳里撕出几团棉花来,塞进耳朵里,还递给了他两团棉花。
“跑!”
待到温四也往耳朵里塞好了棉花,温三与他对了个嘴型,当先朝外面奔跑去!
温四赶紧跟上!
……
酒窖之内。
草头龙猖一颗人头连着一道牌位的身躯,从周昌身畔一节节经过。
狂烈的飨气攀附于‘龙身’之上,使得草头龙猖周身的菌丝生长得越发茂密。
那接连着不同牌位的一张张惨白面孔,都紧闭着双目,嘴唇翕动,往四面八方散播着声音,也散播草头龙猖的死兆:
“你……有没有官身?”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