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癫子!你们一个杨疯子,一个周癫子,互相肯定越看越对眼!”
“周癫子……”杨瑞重复着周三吉对孙儿的称呼,忽然笑了起来。
他抬目看向院门口的方向,彼处已不见了周昌的身影。
杨瑞喃喃低语:“我看你这个孙子,可是一点都不癫啊,以后说不定能成些大事。
虎豹之驹,虽未成文而有食牛之气;
鸿鹄之毂,羽翼未全而有四海之心……”
……
周昌随朱贵一行人来到酒坊后院的时候,后院里除了那些干活的伙计之前,便只有稀稀拉拉三四人站在角落里,等着进窖治疯病。
他们神色不安,显然也听到了一些酒坊的不好传闻。
窖池管事钱朝东也懒得安慰这些人,毕竟他们都被送到了这儿,既然来了,再想走却是没门。
钱朝东怀里抱着他宠爱的那只小白狗‘白儿’,正将一条条鲜血淋漓的嫩肉,投喂给那条白狗。
‘白儿’吃得酣畅淋漓,满嘴血腥。
“呜……”
拇指上的骨扳指里,传出几头獒赞本示警的呜咽声。
周昌而今终于与这些獒赞本有了些许默契,他听懂了它们的叫声,深深地看了钱朝东怀里的小白狗一眼——这只小白狗,必定有些怪异。
说不定会变成诡类。
不过变成诡类,先死的也是钱朝东,关他甚么事情?
是以周昌也只是看了那白狗一眼,便挪开了目光。
然而椅子上的钱朝东,见得朱贵带来的周昌,却是目光大亮。
“钱管事……”
朱贵凑到了钱朝东跟前,他神色紧张,斟酌着言语,思考着怎么将自己未能带回石蛋子这件事,委婉地讲出来。
未想到钱朝东将怀里的‘白儿’交给他抱着,沾着血迹的手掌还拍了拍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