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你还要附在我身上吗?”
白玛皱着眉道:“你是莲胎童子命,我是并蒂莲胎一生魂儿,纵是我不愿意附在你身上,却也无可奈何。”
“那、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要是两个人、两个人的话,互相能说说话,解解闷,也就不怕了……”白秀娥忽然安心了许多。
“你害怕没人陪你说话解闷,更胜过怕死吗?”白玛嘲笑了她一句。
但白玛随即想起,白秀娥先前是真正与她的六个姐妹一齐试过,在新娘潭前上吊的。
“有、有人来了。”
二者相对沉默之时,白秀娥瞥见枯树掩映的山道下头,有一长队的人推着车缓缓而来,她紧张地提醒了白玛一句。
随后,一缕缕藕丝从她身上游曳而起,如清烟般飘飘忽忽,缠在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诸多藕丝轻轻一提,白秀娥的身影便跟着轻飘飘飞起,挂在了那大树的枝杈上。
她穿着灰白色的衣裳,从底下往上看去,会叫人只觉得是块灰白色的布挂在树杈上,随风飘飘忽忽。
树梢上的白秀娥屏着呼吸,神色紧张地看着下方的山道。
原本一片寂静的山道上,渐渐有了人声。
一些穿着黑色短打衣裳、偏偏系着红腰带的男人们,簇拥在数架排子车周围,或推或拉,将排子车上的一具具薄皮棺材,顺着山道运送了出去。
白家坟周遭并不盛产用作棺材的好木料,但是白家坟常对外出售棺材。
并且,白家坟卖出去的棺材,每一副都价极昂贵。
来购买棺材的人,其实不是为了那些做工粗糙、用料低劣的薄皮棺材,而是为了随棺材一齐附送的‘物什’。
就像白秀娥,便是温家在白家坟订购了一副棺材,她作为棺材里附带的物什,被送到了城里的温家去。
白秀娥数了数排子车上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