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坊里看他聪明机灵,想收他去做个‘看水工’,不知你意下如何?”
拉着石蛋子左看右看的杨瑞,听到管事的第一句话时,就皱紧了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
待他听完了管事所言,眼中已满是疑虑:“你说石蛋子没有疯病?
这怎么会?!
我可是亲眼看见他被黄皮子鬼附身上去的,他当时那个样子——那是装不出来的!
是不是你们酒窖对他身上的鬼没什么用……”
酒坊管事闻声,顿时面色不悦,冷笑道:“你这人,怎么好像你家小子没有得疯病,你反而还不高兴似的?
我们永盛酒坊经营百余年,不管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每天都源源不断地把人送过来,请我们帮着治他们的疯病癔症,从没出过差错!
好心给你家小子治病,你倒还怀疑起我们酒坊来了?”
杨瑞不说话,只是摇头,眼中疑虑更深。
周昌看了看杨瑞,他感觉这位杨大爷,确是因为石蛋子并没有得疯病,而颇不高兴,其给周昌一种愿望落空了一般的感觉。
他越看越觉得杨瑞比石蛋子古怪。
“问你——师兄?
人家问你要不要让石蛋子在酒坊里做个送水工?”周三吉见两方气氛不对,连忙拽了拽杨瑞,把拧眉沉思的杨大爷喊回神来。
他又转向脸色阴沉的酒坊管事,巴结似的笑着道:“管事,石蛋子在你们这儿做送水工,工钱怎么算啊?”
“工钱……”
见终于有人肯跟自己说起正事,酒坊管事神色稍霁,看了看绷着脸的石蛋子,沉吟着道:“他年纪轻,也不指望他能干什么重活。
只要他看住玉女潭,不要让人在那儿便溺,污染了水源就好。
这样吧……酒坊管他早晚两顿饭,另给他开二十个铜板作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