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旁侧——窖底天然形成的石层中间,赫然有一口只有人头大的泉眼,那哗哗水声,正是从这一口活泉里传扬而出。
在这口活泉旁,有两方像是被新开凿出来的窖池。
窖池里,停着两副崭新的原木棺材。
窖池前,竖着两块字迹清晰的石碑——温永兴,温永盛!
“永盛酒坊的甘醇曲,之所以能让人把身上的妄念发酵到粮食里,制而成曲,就是因为这一口当初温老祖发现的甘泉!
你们两个真有福气——今年我们才在甘泉旁另外开凿出了两口窖池,还没几个人在这两口窖池里治过疯病。
便宜你们了!”
肥汉拍了拍周昌的肩膀,向他问道:“你比较听话一点,就让你先选窖池,你选哪一个?”
周昌的目光在那两口一看就是新开凿出来的窖池之间流连,片刻后,他回答道:“温永盛。”
“好!”
肥汉点点头,伸手就将棺材里的周昌扛了出来。
他扛着周昌走到立着‘温永盛’墓碑的窖池前,那一直躲躲藏藏、不叫人看见他们真面目的两个推车人,此时蹲着身子,将窖池里那副棺材的棺盖打开。
周昌看到这副崭新的原木棺材底,仍旧留有一道青黑色的人形印痕。
较浓郁的尸臭从人形印痕上散发了出来。
他随即被放倒在棺材里。
棺材两头的推车人,将棺盖徐徐推拢,他们合拢棺盖的时候,偶尔伸头来看棺材里的周昌一眼——周昌同样也看到他们,蓬乱如草的头发遮掩下,是两张布满刀伤火灼痕迹的烂脸!
嘭!
棺木终于合拢。
一缕缕微白透明的丝线,贴附在棺盖与棺材沿的细微缝隙之间。
——周昌手腕上的红绳,对此间的酒曲不起兴趣,但他眉心里的念丝,却对这里的一座座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