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银狐手心里的羽毛笔应声而断,他再次睁眼时两眼通红,面容也变得狰狞。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你怎么了?”
罗威娜注意到伊森的异样,开口询问道。
猫猫早就溜走了,现在偌大的圆形回廊里就只剩下了她和伊森两人。
“那个黑色的魔药是做什么用的?”
“应该是专注魔药,用来辅助冥想的,怎么?”
伊森摇了摇头,“似乎有种怪异的魔力。”
也许是银狐先生最近压力过大,只能依赖魔药度日,他不禁对银狐先生的健康问题感到担忧。
“别管他了。”罗威娜说道,“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到的四阶考核么?其实在魔术师之间,也有类似于‘家族’和‘血统’的概念,我一直都和纯血魔术师不对付,看不惯他们。”
自从走进法师塔,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因为这里就是纯血魔法师的大本营,能得到进入法师塔机会的几乎无一例外都出生于纯血魔术师家庭,父母中至少有一人是大魔导师。
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孩子便不会受到公会规则的约束,“大多数三阶魔术师其实都在为他们的纯血家族魔术师同学打工,他们的成果会被算到同学头上,能捞到附带署名就算不错了。”
“你说过他们想偷走你的切割魔术。”
“那是公会副会长的儿子,听说副会长前段时间也回了法师塔。”
事情并不总是能以平缓的步调发展,在帝都的动荡落幕后,这位副会长在听说了罗威娜的消息后,曾愤怒地列出了她的罪状,闯进了王室,向新内阁控诉她的罪行,要求在帝都广场当众烧死她。
公会也有不少人支持这样的论调。
遭到新内阁驳回后,副会长便愤然离开了帝都,带着他的追随者们回了法师塔,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