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奴造谣!”
“是吗?”裴念道:“她为何要这么做?”
“她……”
“来人!”裴念忽然叱道:“将她舌头拔出来!”
一句话,没等钩子们上前,那嬷子已吓得魂飞魄散,惊呼道:“不是我啊!夫人,救老奴啊!”
“当然不是你,通奸的既是顾家叔嫂,岂一老嬷可担待?”裴念道,“今日若找不到主使,给我一根根舌头拔过去!”
“是!”
钩子们如狼似虎地扑来,那嬷子见了,终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宗婀听得分明,裴念就是冲她来的,吓得软成一滩,仿佛浑身骨头都被抽掉了。
顾继业不由哀嚎道:“娘!”
宗寰脸色煞白,终于闭上了眼,缓缓吐出三个字。
“是老身。”
随着这句话,她名门之女、将军夫人的尊严轰然倒塌。
“老身一向不喜这个继子,嫉妒他与侯府千金结亲,遂使人造谣生事,污蔑他与裴缉事有私,又污他与嫂子通奸。”
“是吗?”裴念道:“顾夫人岂能对继子做出此等事?我不信。”
“确是老身。”既然都豁出去了,宗寰决定干脆替儿子把一切都担下来,道:“老身还派家中武师刘闯去杀这个继子。”
艰难地把这些话说出来,不提旁人如何反应,她自觉一切都毁了。
她一辈子高高在上,这次算是彻底堕入了污泥里,像是被剥得一干二净丢在众目睽睽之下遭人唾弃。
当然冤枉,她自问从没亏待过那个杂种,却被杂种伙同一个恶女,捉着她儿子的一点小把柄,将她羞辱到这种地步。
“好,夫人敢做敢当,佩服。”
裴念示意她所有手下退出去,又道:“既已澄清谣言,顾家之事,我为外人无意插手,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