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朦胧胧的睡梦中,那旖旎的回忆浮了上来。
绝世姿容的女子红唇轻启,腰肢微微摆动,最初,她亦有些生疏,却渐渐有了某种欲感。
潮湿的雨夜,发胀的冲动。
可当被窝里那具身体再次贴过来,顾经年忽意识到了这次来的并非苗春娘。
他怀里的人瘦瘦小小的,像一只野蛮的小兽,不管不顾地只想贴在他的心口,之后就没有更多的动作,任两颗心以同样的频率跳动。
是缨摇。
说不上为什么,顾经年放松了下来。
杂念渐消,他的呼吸也变得缓慢,脑海中的旖旎渐息,浮起的是一幅纯粹而干净的画面,似乎是天空。
他翱翔于云朵之间,隐隐望到远处有两座高山,看不清楚,却能给人一种“家乡”的亲近感。
平生,他还是第一次有过这种感受,于是眷恋得不愿醒来。
这一觉睡得很安稳。
等顾经年再醒来,怀中还残存着一点温热,缨摇却已经不在了。
他心想,昨夜梦到的或许是缨摇心里的家乡,沃野的两座宝山,通过某种联结出现在自己的记忋中。
有故乡可以思念,还挺好的。
透过窗纸,能看到天气晴朗,午后的阳光正好。
榻边的矮几上放着一个木匣子,木质特别,捧在手里,很重。
这是麻师从凤娘屋中偷来的,也许会有顾经年一直在找寻的答案。
他打开木匣,映入眼帘的是一段红绸。
拿起来一看,入手质感丝滑,但不冰,在秋日寒凉中反而有股暖意,展开才知那是一套女子的亵衣,似还带着主人身上的体温,虽然这明显不可能。
肚兜上绣的是一只大鸟,羽毛很漂亮,气质很高傲,栩栩如生,顾经年从未见过这样的鸟,说不出它的名字,只能明确地感受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