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吧。”
“是。”
裴念领命而去。
谢鼎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动,道:“提司,我看她不太对了。”
“都说了,放长线,钓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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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内小院,裴念亲自给躺在担架上的顾经年铺了张毯子,没忍住感慨了一句。
“我平生甚少佩服旁的女子,顾四娘敢打上开平司来,倒是了得,不愧是将门之女。”
“阿姐既说两日内来接我,必不失约。”
顾经年脸上不见欣喜,反而透出了些忧虑,又道:“我姐夫也向来言出必践。”
裴念道:“他说过向陛下求情便来接你,但……他出事了?”
“我原本只是猜测。”顾经年道,“现在看来,你想去的那个地方也许很危险。”
裴念已然感受到了,从凤娘不肯透露线索、陆晏宁久不归来,她便知此事背后不简单。
“越危险,便越可能藏有真相。”
“重要吗?”
“也许有人觉得不重要,可脱离真相,事态早晚会失控。”
顾经年对此不感兴趣,没应话。
裴念道:“有个好消息,朝廷派人去宣抚顾将军了。”
“也许是去杀了他。”
“你凡事总往坏处想。”
顾经年不想聊天,只交代了一句“要查,只能带你最信任的人”便闭上眼,任由裴念安排人将他抬出开平司。
出了这囚牢般的小小院落,门外,顾采薇正站在马车边等着。
姐弟俩目光对视,默契地点了点头。
裴念之前并不欣赏嫁人生子的顾采薇,此番刮目相看,上前问道:“四娘就不怕被当成造反拿了?”
“我既敢来,便已思量好了,开平司没有扣押舍弟的理由,我带走他理所当然,